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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囚门的余修只不过仗着自己有一个身为宗派客卿的关门弟子的弟弟就能够在天囚门内横着走,见到寻常弟子就能摆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颐指气使的态度。
而余修追求天囚门中的女侠秦湘君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只不过今日在秦湘君面前被一个白净的俊俏红裘儿给弄得颜面扫地,自认为在秦湘君面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荡然无存,心中十分气恼,当下不由分说找到几位外围弟子想要找到那红裘儿找回场子。
辗转打听到了红裘年轻人住下的场所,就在天囚门安置客人的一处安静偏僻的客房,当下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这处院落之外,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在其中。
对于余修这种从小就生活在天囚门并且对于外面的江湖没有丝毫了解的人,他心中的江湖无非和市井无赖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当他在姜阳生的手中吃瘪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这红裘人有多么厉害,而是归咎于自己大意疏忽而导致轻敌失误。
说来也是可笑,身为一个江湖大宗派的弟子本身对于江湖品秩一说丝毫不在意,在余修以为江湖一品高手无非就比起自己多一点本事,他对于江湖上传闻的那些所谓的什么千里3≈3≈,x.飞剑取人头,什么仙人指路一指断江,什么仙路大开天门现都认为是无稽之谈,或许是因为近二十年来天囚门的日益没落使得门内弟子对江湖仅存的敬畏心也日益消减,又或是从来没有见识过江湖高手那股子仙佛气,或许这些事情对于余修这样一个没有丝毫大志向的人来说成仙也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不去想了。
这也当下江湖的悲哀,年轻人学武艺也无非就是想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摆摆威风罢了,谈不上那些名垂千古流芳百世的高远志向,眼下的江湖人对于江湖少了几分敬畏和诚心,多了不少的名利心。
二十年前被先帝赐予下斗牛服的几位江湖人士最后都晚节不保,不为别的,因为江湖人就就要活出江湖人的是样子和作风,而不是因为一件代表着功名利禄的斗牛服而丧失了自己走上道途的初衷,被功名利禄禁锢本心的人算不得是真正的江湖人,只能算是一个在大周朝堂之下仰人鼻息的傀儡罢了。
自古以来朝堂和江湖就是泾渭分明的两汪湖水,可就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春秋不义战之后,这两谭水才开始出现交融的先兆,二十年来是大周朝堂不断韬光养晦,借助江湖气数蕴养自身,所以才使得江湖气数与朝堂气数混淆起来,造成了眼下的不堪局面。
所以在余修之流的心中才会认为江湖无非就是仗势欺人的地方,而人多势众这个道理在江湖之上并不见得多么管用。
“小子,瞧着你长得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没有想到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今日你余修爷爷带来这几号人,保管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招架不住。”
姜阳生冷漠的瞧了几眼周围这七八号人,大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样子,想来也走外家的路子,只不过想来天赋根骨都不是上佳而且没有名师指点,算的上是一群野路子只不过挂着天囚门弟子的名号罢了。
“你们这群人还真是有些·······”
姜阳生皱着眉头想了好长时间,最终想不出一个十分熨帖的词汇,不过随之他的眼神陡然转冷,直挺挺的盯着余修,阴森说道:“若是真的在我爷爷面前你就不敢这样大放厥词了。”
至少在这个大周朝至今为止没有人敢在姜阳生的面前装爷爷,即便是姜阳生默认,那北莱姜贷呢?那京城的那一位呢?
“呵。真以为你是王侯将相的子嗣不成?”
余修嗤笑道,他咬定了姜阳生并不是什么王侯将相的子嗣,原因很简单,王侯将相的子孙出行怎么会如此寒酸,甚至连一个像样的仆人都没有。
只不过他定然不会想到的是在两年之前,当姜阳生还没有脱离北莱二世子身份的时候,那次一万六千里的游历同样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仆从,同样寒酸的要死,只不过那时候姜阳生并不知道那个成天只会嘿嘿傻笑的老孔是个神游万里的剑仙,同样那座江湖也不知情。
“知不知道我弟弟余邝是天囚门的关弟子?”
余修的话语之中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毕竟他能够在天囚门中这样肆无忌惮,就是因为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身为关门弟子的余邝。
余邝作为余修的弟弟,两人年纪相差仅仅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