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嘴角抽了抽,拜托,她整天在宫里头累死累活的。

哪里有功夫去通风报信。

关键就是她想,也不知道四爷在哪儿啊。

只是,四爷为何让人送信进宫,莫非有重要的事?

不然以四爷的信子,不可能千里迢迢,纯写信跟她脑壳,加深感情而已吧?

不一会儿,何忠康就进殿了,“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

“起吧,老四叫你来送信,所为何事,莫不是心疼媳妇,怕本宫欺负了四福晋不可。”德妃威严道。

此话一出,何忠康哪里还敢起来。

他朝若音草草行礼后,就跪在地上说:“娘娘,四爷向来孝顺您,一定不会这样想的。加之战事吃紧,没有重要事情,想来四爷也不会麻烦一趟。”

好歹是四爷跟前的二把手,说话还是可圈可点。

德妃没说话,只是面上还板着呢。

大概觉得,若音不过是妇人罢了,能解决多大的事情。

不过就是两口子腻歪,想找个正当理由罢了。

若音便道:“既然是要紧事,你把信拿来我瞧瞧。”

闻言,何忠康才起身,将信递给了柳嬷嬷。

柳嬷嬷又递给了若音。

若音接过后,当着德妃的面,就拆开了。

只见信中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四爷的笔势豪纵,字迹遒劲有力。

加之繁体字太过复杂,若音看的很费解。

她蹙眉一字一句的看了许久,才明白四爷的意思。

原来是康熙觉得压缩饼干和方便面好。

让她教户部掌管军粮的那些人,好好做一批,送去宁夏。

她就说嘛,四爷哪里会写信跟她腻歪。

这满满一页信纸,写的全是正事,连一句跟她客套的话,都没有。

如此看来,这才像四爷的作风,办起事来,正经的很。

若音看完信后,用余光瞥见德妃在看她。

想着信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索性道:“额娘,四爷确实是有正事与我相谈,不如您也看看吧。”

免得德妃以为她让人通风报信。

这样的话,本就冷淡的亲情,恐怕就更淡了。

其实,她是无所谓的。

但德妃是四爷的亲娘,四爷又最是孝顺,她不想四爷夹在中间为难。

德妃先是一愣,然后朝翠姑姑示意一眼。

当那封信,到了德妃手上时。

德妃细细看了一遍,见底下还有四爷的手戳,与康熙的玺印。

当即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道:“上回皇上生辰,还让人切了一块蛋糕来,味道还不错,后来才得知是你做的,看来你在膳房这方面,很有天赋,既然皇上和老四,都这么说了,你便收拾一下,去户部准备准备吧。”

刚刚信中内容,她也看了。

四爷一字一句都中规中矩,说的全是正事。

看来,若音并没有给四爷通风报信。

“是。”若音深舒一口气。

总算是可以摆脱德妃的牢笼了,四爷真给力!

一封信,就将德妃给搞定了,还没话可说。

“是啊,福晋,您快准备准备,大阿哥昨天早上就病了。”何忠康道。

闻言,若音才高兴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跌入谷底。

“既然大阿哥病了,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却拖到现在才说?”

“奴才昨天来过,但城门的侍卫不让奴才进宫,今儿个,侍卫们见到四爷信封上的玺印,才让奴才进宫的。”何忠康回。

若音鼻子一酸,腮帮子咬得又紧又鼓,尽量不让自己掉眼泪。

她的眼泪,只可以在自己信任的人,或者四爷面前流。

绝不能让德妃和宫里的奴才看到。

呵,简直是巧了,弘毅虽说是早产儿。

但自打出生以来,她和奶娘,还有一众奴才,都悉心照料着。

至今都没生过什么病。

结果她才进宫几天,弘毅就病了。

若是让她知道,是奸人所为,她非得剥了对方的皮不可!

她转头吩咐柳嬷嬷收拾一下后,就问何忠康:“大阿哥病得严重吗?冯太医怎么说的。”

“冯太医说是体弱导致的,至于具体情况,您回去后,问一下冯太医吧,奴才也不太了解。”何忠康回。

德妃见若音眼神比那天还要不快。

便道:“大阿哥是早产儿,不好养是真的,但不管怎样,你得先把军粮安排好,那可是关系着上万将士们的粮食。”

这话说的,前一句像是刻意撇清关系。

大阿哥是体质弱,跟她没有关系。

后一句,则有些不近亲情了。

若音微微一顿,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

可最终,她还是扯出了一抹笑容,道:“额娘说的是,儿媳谨记在心。”

因为,经过一番冷静思考。

她知道,德妃是个油盐不进的顽固分子。

说再多都没用,还不如表面和和气气的。

这一次,德妃是帮了钮钴禄氏一把大的。

她就不信了,钮钴禄氏下一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说起来,她还要好好谢谢她们,给她上了一堂宫斗课。

原来不怎么懂宫斗的她,渐渐的,学了不少法子。

是她们,让她渐渐的强大。

总有一天,她会把她们的法子,全数还回去的!

同时,她更加知道,府里有冯太医和奴才照顾着弘毅。

她回去也并不能解决多大的问题。

倒不如


状态提示:第205章 不容马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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