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喝醉了。”

“你对朕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对着这个小子,却能笑得这么高兴。”宫绍谦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醋意,“你说,朕除了逼你,还能怎么做?”

“都已经说了,我是喝醉了。”她懒得和他说。

“那么,朕和你喝酒,你醉了,你也会对朕这么笑吗?”

和这个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儿?冰蓝心想。随口说:“那以后试试吧。”

“朕现在就要试试!”眼前的脸逼近,那种烈火一般炽热的眼神,带着无穷的压迫力,冰蓝以酒碗挡住,“喝酒喝酒……”

这酒,真的是很烈,入口甘醇,后劲很足。

不知道她是此时的心情太好,还是喝得迟钝了,居然没感觉到危险,也没有发作。

不知为什么,冰蓝并不讨厌他的到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算是个熟人,好像变得还有几分亲切。而且,他居然这么远跑到海上来,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女人的虚荣在酒醉的时候趁虚而入。

“请坐,请坐,不用客气。”她拍拍身边的石头,“来来来!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坐下吧。”

宫绍谦皱着眉,朝她看了两眼,依言在她身边坐下,却夺走了她手中的碗,“你已经醉了。”

冰蓝失笑,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是醉了?”

“你要是没醉的话,见到朕来,你早就跑了。”

冰蓝想了一想,说:“是吗?看不出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自知。”

看着眼前帝王首都流露的尴尬,她酒意上涌,“算了!以前的事情,现在我懒得跟你计较。”

“是吗?你不计较,并不是说朕就可以不计较啊.”宫绍谦不等她再开口说什么,他的脸在她面前再度放大,不容躲闪地了上来。

终于一结束,他放开她,她才得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装作无意地转开头,说:“我看你是醉了。”

这个人,还真不能招惹!

“醉没醉,难道朕自己不知道吗?”

宫绍谦沉着脸回答,眼睛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然而面对他激烈的眼神,冰蓝第一反应却是害怕,退缩和逃开。

她对这个男人的亲密并不陌生。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醉了的时候,比你清醒的时候可爱的多?”宫绍谦神色缓和了许多。

“你这样子摆明是在勾引朕,朕就将就将就,从了吧。”宫绍谦的脸又逼近。

“嗯?!”

他真有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冰蓝懒得再说,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向贺兰致远,“致远,醒一醒,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伸手去扶……

忽然,冰蓝被宫绍谦推得一个踉跄。

“除了朕以外,不许你碰别的男人!”

看到他的疾言厉色,冰蓝忽然失笑,“你吃醋?你既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情人,你吃什么醋?”

“你是朕的女人。”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别这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她清醒了不少,“世上最没资格吃醋的,就是你!”

“那么好吧!”宫绍谦拔出短剑来,指向贺兰致远的咽喉,“凡是挡在你和我之间的,一律杀无赦。”

“别杀他。”冰蓝吓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

宫绍谦手中剑指在贺兰致远咽喉处,斜眼看着她,“你在意他?你不舍得他?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朋友。”情急之色溢于言表。

“是朋友更要杀!”宫绍谦说:“你不能有朋友,你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朕。”

蛮不讲理。

冰蓝一言不发地闭了闭眼,举起酒坛又喝了一大口,顿时酒意流遍全身,更有一种晕眩直冲脑海。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杀靖海候?”

宫绍谦说:“因为你不喜欢薛沐夷,而喜欢他。”

冰蓝愣了一下,自己喜欢贺兰致远吗?自己喜欢他的明净纯真。自己像欣赏一幅画,一树缤纷的花一样,对他有着欣赏,还有感激。

宫绍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你不能对朕那样笑?”

她苦笑,醉意朦胧地推开他,“我上辈子,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招惹了你这个疯子。”

宫绍谦的脸色变了变。

一生要干多少次杯?才能保持清醒?

一辈子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想醉?

“如果你要杀了他,那就先杀我。”悔意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全身,自己再也不喝酒了!她暗自下了决心。

“是这样……”宫绍谦眼中似乎有火焰闪了一闪,“那么,他在你心中是很重要的吗?”

“当然,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她的回答似乎让宫绍谦很不高兴。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阴云。

冰蓝又喝了一大口酒,努力用手撑住昏沉沉的头,“别杀他。我欠了你的,行了吧……”

她没有听到宫绍谦的回答,只他突然表情僵硬地转身,似乎发出了一声隐约的叹息。

接下来的事情冰蓝就不大清楚了。酒意彻底侵袭了她的全身,陷入了一片昏沉的黑暗。似乎是倒下……,却没有感觉到地面的冰冷。

冰蓝被拂面的清风吹醒,睁开眼睛看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了一件斗篷,上面绣着重重叠叠振翅而飞的仙鹤。她掀起斗篷,举目四顾,看到贺兰致远躺在离自己不远处。

她松了一口气,奔了过去,叫着:“致远,致远!”


状态提示:第220章 厉害--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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