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见诸葛胜故技重施,不由得摇了摇头,待的诸葛胜连人带剑冲至自己面前,脚步再次向旁边一滑,侧身躲开了来剑。
忽然之间风云突变,只见诸葛胜虽然收不住自己身体的去势,却是硬将持剑的双手用力朝旁边的诸葛云一挥,居然以剑作刀,以剑的横锋直朝诸葛云的腰间横劈而去。台上大长老等诸人见状霍地站起身来,此剑若是劈中,诸葛云至少也是重伤。大长老直欲喝止,但便是诸葛胜自己想收,却又如何收得回来?何况他恨诸葛云让他出了洋相,这让一向狂妄自傲的诸葛胜恼羞成怒,本就恨不得就此杀了诸葛云,又怎会去做收势的动作?大长老之所以准备出声喝止本也没指望诸葛胜能完全收回剑势,只是寄希望于诸葛胜能收住些力道,减少对诸葛云的伤害程度。
就在大长老声音已经在喉咙口的时候,只见诸葛云丝毫不乱,顺着剑势来的方向,向另一边直直倒了下去,剑锋堪堪贴着诸葛云的腰间掠过,只带起一阵风声。这得益于诸葛云的实战经验,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和躲避动作。
不止于此,诸葛云在直直倒下的同时,一只脚抬起,狠狠地踢中了诸葛胜的下腹,若非因为躲避剑锋时身体倾斜重心后仰无处借力,诸葛云这一脚铁定将诸葛胜踢飞出去。饶是如此,诸葛胜也是被踢的弯下来腰,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一般,而剑势力道未尽,还带着蜷缩起来的诸葛胜转了半圈方才停下,只见诸葛胜丢掉长剑,双手捂着肚子蹲在比武台上。
这场比试显然胜负已分。大长老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的决定没错,用二十万两银子和诸葛世家折损些面子保下诸葛云,还算得上是划算的买卖。
诸葛云双手倒握长剑,剑锋朝地,抱拳向高台上诸位长老及众堂主行礼致敬。大长老正欲宣布诸葛云获得此番比试的胜利,突然瞳孔一缩,大吼道:“小心!”周边也是一片惊呼声起。
原来那诸葛胜正捂着肚子,见诸葛云倒持长剑抱拳向高台上的长老堂主们行礼致敬,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顿时气血上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捡起一旁落在比武台上的长剑,起身挺剑狠狠地刺向诸葛云的后背。
诸葛云突然听得大长老高呼小心,众人一片惊呼声,背后又是风声突起,一股寒意袭来。当下毫不犹豫,迅速向前连续翻滚以此躲过背后突如其来的偷袭,饶是如此,诸葛云背后衣服也被划破,背上肌肤也在翻滚之时被诸葛胜偷袭的剑锋擦到些许,流出鲜血,染红了诸葛云后背被剑划得破碎的的衣衫。
“呯,垮剌剌!”只听得一声巨响和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大长老全力一掌击中茶几,那黄花梨打造的坚固茶几竟然被大长老这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掌击得粉碎。大长老怒吼道:“放肆,简直太放肆了,居然能干出如此无耻之事,刑堂何在,给我将这无耻之徒速速拿下,如遇反抗,就地格杀。”怒吼之下,只见大长老那长长的胡子都被大长老自己激动地吹了起来。诸葛云可是大长老一向看重的,大长老认为诸葛云是诸葛世家未来的希望,居然差点被诸葛胜一剑偷袭格杀,也难怪大长老如此雷霆之怒。
众人都是傻了眼,他们印象里大长老一向是慈眉善目的,众弟子也不怎么怕大长老,却对大长老几位尊敬,何时见过大长老如此动了真怒?诸葛胜本待继续砍杀诸葛云,居然被大长老这雷霆一怒吓得失了神。
一旁的郝风雷和莫问道傻傻地看着吹胡子瞪眼睛的大长老,一时之间都是懵了。郝风雷暗暗咋舌,若是方才自己闹事之时大长老如此发怒,只怕自己都得尿裤子了。
周围刑堂弟子何曾见过大长老如此发怒?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一个机灵点的刑堂执事率先反应过来,喊道:“刑堂弟子,执行。”众刑堂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十几名刑堂弟子纷纷上前跃上比武台,抢占有利位置将诸葛胜包围起来,并有人查看诸葛云伤势。
“诸葛胜,立刻丢下兵器束手就缚,否则,杀无赦。”那名刑堂执事说道。
“杀,杀,杀”十几名刑堂弟子齐声呼喝着。
诸葛胜被这呼喊声喊的回过神来,只见十几名刑堂弟子围住自己,想来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这些刑堂弟子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将自己就地正法。何况别说是大长老下的命令,他偷袭砍伤的诸葛云自身就是刑堂的少主。
当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诸葛胜无力地丢下剑,束手就缚。几名刑堂弟子拿着绳索上前,将其捆绑起来。然后静待大长老发落。
大老张暗骂自己瞎了眼,方才还在众人面前直夸赞这诸葛胜,想不到居然是人品如此卑劣之徒。当下他也不急着发落诸葛胜,而是询问道:“诸葛云伤势如何?”
那查看诸葛云伤势的刑堂弟子起身回报道:“幸好躲得快,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诸葛云也抱拳说道:“多谢大长老关心。”
大长老见诸葛云并无大碍,当下放下心来,吩咐校场中待命的郎中去给诸葛云包扎后背伤口。武试之中难免有误伤,因此校场中有好几个大夫待命,甚至连从不露面的药王也被大长老硬拉了来,只不过这等小伤却也不用药王出马。
大长老目光转向已经被刑堂弟子绑成粽子般的诸葛胜,怒道:“还绑什么?给我就地正法!”
校场上众人和周边看热闹的人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