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大堂里的几人,终于终结了谈话,时间也来到了饭点。
这次仍旧是徐叔阳亲自来叫徐宁坤的。
独门小院中。
徐叔阳走进里屋,就看见了盘坐在地上,正一个人在小霸王学习机上,玩着坦克大战的徐宁坤。
徐叔阳哭笑不得道:“这就是你给我倒的水?”
徐宁坤头也没回道:“我半路突然看见了两只蚂蚁在打架。”
“所以你去劝架了,还一劝就是三个小时?”徐叔阳没好气道。
徐宁坤趁着通关的时间,道:“不是,我一不小心把它们踩死了。”
“踩死了?那你怎么几个小时不见人影?”徐叔阳诧异道,这不符合自己这儿子的风格啊。
“因为我太难过了,给他们念了三个小时的往生经。”徐宁坤玩着游戏道。
“……”
徐叔阳哑然失笑,这才是自己儿子的风格嘛,他道:“我是来叫你去吃饭的,瞬间给你说个事儿。”
徐宁坤瘪瘪嘴,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手柄,转过头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缓缓吧,我先问你个事儿。”
不仅是徐宁坤知道徐叔阳要说什么,徐叔阳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要问什么,他道:“问吧,我能说的就给你说一点,其余的,你去问你那个师傅。”
徐宁坤给徐叔阳递了支烟,自己也叼上了一根,道:“现实中真的有高人吗?你们口里二叔公的宗门又是什么?”
徐叔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徐宁坤,只是诧异的看着手里的那支白沙,道:“你竟然会抽这烟?没钱你就给爸说嘛……”
话音落地,徐叔阳看着自己儿子脸色又不好了,立马改口回答道:“现实中当然是有高人的,并且这些高人还不都姓王,我们徐家其实也供奉……不,不能说是供奉,和谐社会、金钱社会嘛,大家只能说是各持所需罢了,谁也不弱了谁。”
徐宁坤听到了肯定的答复,便再次问道:“如果真有的话,那最高能有多高?比之东方明珠呢?”
徐叔阳点上了手里的那支劣烟,道:“比那还高,高的让你咋舌。”
徐宁坤若有所思道:“既然都这么高了,那我小时候眼花,看着二叔公在天上飞也是真的喽?不是我没睡醒?”
徐叔阳并不正面回答,道:“这些事情实则是不能泄露的,不过你要想知道的话,去问你那师傅吧。”
徐宁坤透过门缝,看见远处那正拿着拖把,拖得津津有味的老神棍,无语道:“我问他?他连八仙过海都能说成是自己玩剩下的呢。”
徐叔阳吐个烟圈,道:“那说不定是真的呢?”
“真的蛋!这人到底是谁啊,不会是二叔公打眼了吧?”徐宁坤问道。
徐叔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昨天下午他前脚找上门,你就回来了,你二叔公也只留下了句‘好生招待宁坤的师傅,他高到没边’,便留下几封书信失踪了。”
这让徐宁坤不免觉得自己的体质招神棍,这两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在二叔公口里高到没边的师傅,都能是这副模样?
见自己儿子陷入一阵无语当中,徐叔阳又开口道:“待会吃了饭,我就要走了。”
徐宁坤仿佛早就知道了的模样,道:“这次又走多久?”
徐叔阳掐灭了烟头,道:“这次三天后就回来,不过下次可就久喽~”
徐宁坤叹了口气,道:“只要过年记得回来就行,走吧,吃饭去。”
说着,便关闭了游戏机,和徐叔阳走出门外。
回廊上。
徐叔阳看着自己儿子,又续上了一根以往看着都嫌侮辱眼睛的白沙烟,再次试探道:“要不我给你点钱吧?”
“不要!”
徐宁坤一瞪眼,表示不说这话,我们还是模范父子,说了那可就是血海深仇啊。
徐叔阳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你去拿几条烟抽吧,反正都是别人送的,几十箱放在那里都快烂了。”
徐宁坤这才瘪瘪嘴,道:“这个可以考虑。”
其实父子俩的恩怨,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徐宁坤,还是个刚刚成年,天天过着挥金如土的难熬日子,唯一的烦恼就是今天这钱,该花在哪个女明星胯下的大纨绔,身边随时都环绕着一群莺莺燕燕,上至四十岁的美嫔,下至十六七岁的嫩模,荤素不忌,酒色之徒的名声,可谓是响亮大半个富豪圈。
最主要的是,他还自个儿把“酒色之徒”四个大字,当成是莫大的荣耀。
可就在三年前的那一天,他在约定好一家人一起吃饭的前一夜,豪掷六百万,烂醉在了某个一线美娥的臀.瓣之间,没来得及赶回家。
夜里一回去,面对的就是黑这张脸的徐叔阳,迎头便是一顿斥责。
其实这种情况还算好,徐大公子早就见习惯了,每次徐叔阳骂的他狗血淋头,可是没几天,便依旧会重新严父貌溺爱心的放纵他下去,好像徐叔阳对于所有徐宁坤他娘遗留下来的东西,都会分外珍稀,更别说这么个宝贝儿子了。
可是徐宁坤当时就像是没醒酒似的,在徐叔阳将他戳着脑袋,一顿怒骂数落的时候,竟然脑子一抽,气上心头的顶嘴了一句“我娘当年瞎了狗眼,竟然看上了你!”
这不说不要紧呐,徐叔阳直接气的拿起根古物六棱锏,便向着他身上一顿招呼,最后把他腿都打折了。
是真折了,骨裂的徐宁坤还在医院怀疑人生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