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二从进了制作厂就一直在想这个事,在府城时怕说出来,让大房抢了先,也怕顾楚寒不同意,所以捉摸了又捉摸,借着来借钱的事儿说出来,“九郎你还小,不懂得!无商不奸!那严家能挣下那么大片家业成为首富,那都是压榨的老百姓血汗钱!你把脱粒机和缝纫机教给他们做,他们那些两面三刀的人,表面上一套跟你说得好,背地里算计你!少给银子的就是!”
看她笑起来,又一心都为她打算的架势劝道,“我要是进去做了个小管事,好歹能摸着点底儿,不让他们糊弄你!懵逼你!那制作厂里有咱们的人,你也能放心不是?那可不是几两几十两银子的事儿,他们说不定一年能赚上万两银子!那该分给你们的就不是一点半点啊!”
顾楚寒笑出声来,“谁告诉你严家制作厂和我有关系的?”
顾老二愣了下,“那脱粒机和缝纫机都是你做出来的,还能没有你一份?”
“二伯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献!回去再学学吧!”顾楚寒不想跟他多说,她现在光出力出东西,钱却没见着过,连杂碎也不能收拾得忍着,心里很不爽!
“献?啥献?难道是白给的吗?那严家不是拿那个赚钱了吗?”顾老二不相信。
顾婆子沉着脸,“啥是白给!那是献给朝廷了!我们家不是落个奖赏!九郎也能科考了!?”
顾老二皱眉,还是不相信,“就算这样,那严家开个制作厂,赚着钱,总也得多少给你们些吧?安排个人进去有啥不成的?”
“自以为是!若能成才,天理难容!”顾楚寒懒的多扯,转身去上茅房。
顾老二听她这话,气的脸色涨紫。
连氏拉着脸就想呵斥。
顾楚寒停下脚步,扭头厉眼盯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以后不要给我摆出来,只会让人更嫌恶!”
“你个小畜……”连氏怒指着她就骂。
“你住嘴!会不会说话你这娘们儿!?”顾老二呵斥住她,拧着眉瞪着她,早知道不让这贱人跟着来!张口就不会说好话!就会坏事儿!
连氏也激灵了下,涨紫着脸气怒的不吭声。
“你们也就跟我家敢如何蛮横无理!跟别人你们敢吗?下次再如此,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顾楚寒警告。
“看这……九郎现在脾气还挺大…”顾老二讪笑着,看顾婆子脸色也难看的很,顾十郎和顾若娘看他们也跟有仇一样的脸色,忙解释,“这娘们儿也是受刺激,也是急的了!还是两家亲不是?要不然也不会跟自家人敢啥话都说!我们小时候跟别人家娃儿打架了,爹娘可都是不管我们错不错,先给人道歉,然后抓着我们兄弟打!”又给连氏使眼色。
连氏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哭起来,“我能有啥办法?五郎明年也要下场了!芫娘的亲事到现在都没有着落!七郎连书都念不成!交不起束脩啊!家里又抓不到钱!我天天愁的头发都白了!”
顾老二叹口气,“娘!我也是想不出啥办法!老四老五俩弟弟都比我有能耐!大哥家算是光耀门楣了!三房这也发财了,接了朝廷的赏赐也风光了!就我没有用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她孙儿,顾婆子也不希望谁过的不好,“已经教你们做面鱼儿,就去老老实实摆个摊儿!我们挣的也都是辛苦钱!连若娘都天天在摊位上干活儿从来不叫苦!不然哪来的钱!有个法子教你们,还不赶紧去干!”
“娘!镇上老四家已经摆起来了!那边白石镇也被谢家的给占上了!还有大哥家,我们这往哪个夹缝里去啊?”顾老二哭丧着脸。
“县城那么大,还找不到个地方摆?非得啥都给你们铺设好?直接给你们拿上银子是不是更好?!”顾婆子听的烦了起来。
“不是…娘!你们天天来回跑县城,有马车,这我家……”顾老二想说他们也趁着一块。
顾十郎在一旁道,“两碗酸辣面鱼儿的钱就够租骡子了!顾大川家的骡子多,价钱也不贵,他们家人也好!再不想,你们就搭车过去,算上东西也只要几文钱!桌凳碗筷找地方搁就行!”
顾老二心里再也不甘愿,也只得应声。带着连氏回去商量。
顾十郎看看顾婆子,“奶奶!以后制作厂的名声打出来,肯定还有其他人想要去的!”
顾婆子叹口气,“都不是省油的灯!”
上过茅房出来的顾楚寒,洗了把手,“谁想废油的,都让他们来找我!”
“九哥打不死他们!”顾十郎点点头。
“臭小子!”顾楚寒笑骂着要踹他。
顾十郎嘿嘿笑着抓顾婆子躲。
“好了!快别闹了!还不赶紧念书去!”顾婆子也忍不住笑,催促两人。
顾十郎挥着手,“走!小妹!哥教你念书去!”
“我让九哥教我!”顾若娘笑嘻嘻道。
顾十郎大声哼一句,“我自己看去!”
顾若娘吐了吐舌头,拿着描红本自己去练字儿。
次一天起来去摆摊儿,顾老大和孙氏也早早起来,跟着她们一块,“娘!县城的摊位不好找,你们旁边让我们也摆个小位儿吧!”
“你自己去看看,腾不腾得出!”顾婆子皱眉道。
顾楚寒有了马车,就没在租顾大川家的骡子,大房就租了过来,顾老大赶着骡车就跟在后面。
到了县城,放好马车,摆上炉子,支好摊位。
孙氏看着,笑呵呵道,“我们刚开始卖,也卖不多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