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眼中暗光闪烁,站起来色厉内荏的指着张宗冕挑衅,“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看她明明害怕还强撑厉害的样子,张宗冕更想教训她,上来就推了她一把,“试试?你想试什么!?”
他没想到力气不大,顾楚寒却一下子被推的身子一转,摔倒在地,额头上也磕了一块,一片紫红。
其他学子一看,顿时几个不忿的站出来指责张宗冕,“你不要太过嚣张跋扈了!当堂打人,三十掌!”
顾楚寒两眼含泪的爬起来,“我要去告诉夫子!告诉祭酒大人!”说着嘤嘤嘤跑出去。
有人忍不住愣怔,这顾楚寒看着俊白貌美,没想到竟然是个哭包!?
张宗冕也阴沉下脸,“谁打他了!把他给我拦住!”
顾楚寒速度快,迅速嘤嘤嘤跑出学堂,又一路嘤嘤嘤跑到周掌教这里,拉着他嘤嘤告状,“有个叫张宗冕的打我!骂我是小白脸!你看我的头,嘤嘤嘤……好疼!”
周掌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你…你这成何体统!”
顾楚寒控诉的两眼含泪的看看他,哭着抹着眼泪,“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
周掌教指着她半天,老脸一阵红一阵青。这顾楚寒传的神乎其神,竟然这么个样子,这是才三岁吗!?
她在这边哭着告状,那边路过的祭酒大人梁昌顺听到,忍不住拧眉,“谁在这里哭闹!?”
周掌教听到他的声音,忙教戒顾楚寒,“你别哭了!祭酒大人来了!”出来给梁昌顺见礼。
顾楚寒根本不听他的,又嘤嘤出着出来一看梁昌顺一脸老古板,上来拉着他就哭着告状,“我才刚来,有个叫张宗冕的就骂我小白脸,我不跟他,他就打我!你看我的头!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嘤嘤嘤!”
她哭的一脸泪,梁昌顺老脸一阵铁青。
其他直讲,掌教听到也都纷纷出来,“出了何事?”
有刚才就在看的小声道,“又是周伯温学里的张家纨绔欺负人了!就是没想到这顾楚寒不是气节少年,哭成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他们这些饱读诗书满腹学问的大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闭嘴!学堂之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梁昌顺黑着脸怒喝一声。
顾楚寒猛地止住哭,还打了个嗝,两个大眼满是泪,却不敢再哭的看着梁昌顺。
梁昌顺看她这样,脸色更黑,拧着眉吩咐,“张宗冕学堂欺人,公然动手,责五十掌!”
周掌教忙拱手应声,再看顾楚寒,让她擦干眼泪,到堂上去给她主持公道。
张宗冕见她搬来了周掌教,还直接拿竹条过来,脸色一阴,“周掌教!我可没有动他,是他自己摔的,污蔑给我!学堂上可有不少人都亲眼看见的!”
学堂上立马有七八个站起来帮着作证。
而那些想说公道话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直接说没看见。
“看吧!周掌教!分明是这顾楚寒污蔑我的!”张宗冕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周掌教看向顾楚寒,他这刚来京城也不可能得罪了谁,更不可能一来挑事儿,还直挑张宗冕,只没人站出来作证,这罪名就难定了!
“我看到了。”后排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张宗冕顿时拧眉黑沉着脸扭头瞪他,“姬白!你竟然敢污蔑我!”
被他称作姬白的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英俊无匹的脸庞,轻抿着嘴,“张宗冕!我亲眼所见,何来污蔑!?”
学堂上其他学子也都暗暗惊诧,这姬白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帮助刚来的顾楚寒说话作证!?
看姬白出声,刚才出声帮腔的两个也出声,说他们亲眼所见张宗冕仗势欺人,推到顾楚寒。
周掌教沉着脸,“我传祭酒大人命,张宗冕你学堂动手,责打五十掌!其余从犯责二十!”
顾楚寒还有些抽泣的睁大眼看着张宗冕几个挨了竹条。也彻底得罪了张宗冕。
她到后排拱手给姬白行礼,“刚才多谢阁下作证了!”
姬白弯着嘴角,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深长的意味,“举手之劳!”这顾楚寒有意思,看她脚步身形也是会两下子的,张宗冕那一推根本推不倒他,却摔破了头差点破相,这一来就跟张宗冕干上了!若没仇,他都不信!
顾楚寒吸了下鼻子,又谢了一遍,然后又给另外帮忙的人道谢。
不过胡青鱼和赵文两人对顾楚寒可真是心里说不出恨铁不成钢还是瞧不上,“你一个堂堂男儿,怎么动不动就哭!?”
顾楚寒抬手摸了摸额头,“疼!”
两人一噎,又看她俊白漂亮的脸庞额头磕那一块青红一片几乎浸血,似真的疼,“去医堂上些药去吧!”
“哦!医堂在哪?”顾楚寒不懂就问。
胡青鱼脸色又是一僵,似是懒的解释,“我带你过去!”
“谢谢你!你真是好人!”顾楚寒两眼闪亮的看着他笑着道谢。
胡青鱼眼神微变,嗯了声。长成这样不折不扣的小白脸,还软巴巴的哭包一个,啥都不懂,真是烦人!
顾楚寒跟着他来到医堂,大夫看了下伤,给她上了药,让她小心养护就不会留疤。
再回到学堂,另一位直讲已经开始讲学,看了两人一眼,“迟到者,站着听讲!”
顾楚寒歉疚的看看胡青鱼。
胡青鱼也想到了,拿了书和她站在外面听讲。
下了学,胡青鱼和顾楚寒都拿着书回了座位上。
张宗冕扭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