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吴岳迷迷糊糊地醒来,却看到母亲吴夫人正坐在他的房内。
“娘,您怎么过来了?”吴岳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吴夫人指了指还穿着衣服的吴岳“岳儿,你看你,连个宽衣解带的人都没有,依娘看呀,你还是早日找个媳妇,把家给成咯。”
吴岳嘿嘿笑道“娘,这事不急,现在咱们刚刚走上正轨,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说完吴岳端着盆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打过来一盆热水,而后洗了把脸。
“娘,您吃过早饭了吗?”吴岳用热毛巾捂在脸上,他很喜欢这种冒着热气的毛巾和脸亲密接触的感觉。
吴夫人见吴岳对找媳妇的事一点都不着急,只得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你呀,一心扑在事业上,须知成家立业同等重要啊。”
“知道啦!”吴岳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去“陈二!走了!”
到了街上,整个夏州城早已醒了过来,商贩已在街头开始叫卖。吴岳左右看去,便看到了一家包子店的旗子十分醒目。
“小二,一壶茶,两笼包子!”吴岳坐到店内。
“咦?这不是我们吴将军吗?”有人认出了吴岳,尝试着和吴岳打招呼。
吴岳微笑着向他微微点头。
“吴将军?是吴岳吴将军吗?”那帮人议论纷纷。
之前说话那人嘿了一声“咱们夏州还有哪个吴将军?”
吴岳笑着道“各位父老,大家好好吃早饭,不要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日常。”
就在这时,小二端着两笼包子快步走了过来“吴将军,您要的包子来啦。”
吴岳刚咬了一口包子,就听外面街道人声嘈杂,其间混合着打他的喊声。
“陈二,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吴岳放下咬了半口的包子。
不一会,陈二走了进来“将军,外边一群人在围着看一男一女吵架。”
“哦?一男一女吵架,为何吵架?”
“据说好像这个男的见这女的姿色不错,欲要行不轨之事,结果这女子武艺高强,这男子吃了亏。”陈二老实地报道。
吴岳站起身来“小二,将包子打包了送到节度使府去,我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敢做出这等事来。”
只见那男子身材瘦小,眼里却是偶尔露出一丝精光。那女子身材堪称完美,虽是怒气冲冲,看上去仍堪称美女。
且说那女子手里牵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绑住了那男子的双手。那男子苦道“这位女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该死。”
“呸!”那女子回头道“你还想给我钱?是不是昨夜在青楼还未睡醒?”
“姑娘,我是咱吴将军的贵客,你不要欺人太甚。”那男子语气一变。
旁边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就你还是吴将军的贵客?”
“哈哈,他说他是吴将军的贵客。”
“你说你是吴将军的贵客,那好,走,我们去吴将军那里!”那女子拖着男子便向前走去。
吴岳眯着眼睛看了那男下半天,却是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走,去节度使府。”
且说吴岳到了节度使府门前,才发现节度使府的牌子已经变成了征西大将军府。吴岳不由得摇摇头,任何时代总是无法避免拍领导马屁的行为。
吴岳到了将军府不足一刻,就听门外的鼓响了起来,范长期急忙快步从侧厅走了出来,却见吴岳已到了府内。
“将军,您这么早就过来了啊。”范长期躬身道。
吴岳摆摆手“长期,有人击鼓,你且当我的主簿,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范长期坐定,吴岳一拍惊堂木“何人击鼓,带上来!”
只见先前那女子趾高气扬地拖着那男子走了进来。
“拜见吴将军!”那女子行了一礼。那男子跟在女子身后,因为双手被绑的缘故,只能滑稽的行了个礼,惹得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哄笑。
“符理江?”范长期惊讶地叫了出来。
吴岳转过头去“长期,你认识此人?”
范长期点点头“将军,他叫符理江,和臣乃同窗好友。”
吴岳笑道“长期,待审了案子,你们再叙旧。”
“堂上二人是何人?”吴岳正色道。
“吴将军,我叫李宛灵,这厮居然于青楼撒泼不给钱,被我抓获,送到了这里!”那女子指了指符理江。
符理江垂着头“我,我也没说不给钱。”
符理江一言既出,李宛灵是大怒,一脚便朝着符理江的胸膛踹了过去,直踹的符理江一个趔趄,向后躲去。
吴岳一拍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不得动武!”
吴岳惊堂木的响声吓得李宛灵和符理江同时一个激灵,二人急忙停止动作。
“符理江,是你有错在先,你可知罪?”吴岳大声喝问。
符理江点点头“将军,我知罪,我知罪。”
“罚二十大板!”吴岳转向李宛灵“姑娘你以为如此处置可否满意?”
李宛灵冷哼一声“如何处置是你们官府的事情,我把他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说完,李宛灵转身向后走去,直出了府门。毫不顾府内符理江杀猪般的叫声。
“符理江啊符理江,你不是在鄜州当周平大人的门客吗,怎么跑到夏州来了?”范长期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符理江,急忙凑上前去。
符理江嚎啕大哭“长期,我代我家周大人来向吴将军表达友好之意,谁知竟是这么进将军府又以这等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