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媳妇,也该到跟前侍疾不是?”可别夫家最大的靠山给得罪了还不自知!

雕栏若有所思,春瑛给门口的小香使了个眼色,后者离开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两个锦盒回来。春瑛笑道:“眼看天色就要黑了,我不耽误你进内城。这是几件玩意儿,拿回去给你的小姐妹们耍吧。”

雕栏忙起身谢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拉她的手:“好姐姐,先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说错话得罪了你,你别生气,我再给你赔不是。”

春瑛笑着摆摆手以示大度,还十分关心地问了车夫等事,一直送她出了二门,看着她上了车离开,又到前院吩咐家人几句话,方才回房。

胡飞不知几时已经回来了,坐在桌边喝茶,见她进门便抬头笑问:“如何?花了这么久功夫,我家娘子一定已经打听到不少消息了吧?”

春瑛端庄地微笑着挥手让丫头们下去,关上门,方才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既然当了消息贩子的老婆,当然也得学些本事啦!”

胡飞乐道:“我可不是消息贩子,顶多算是消息贩子的房东!得了,快说快说,方才我也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你了不是?”

春瑛端着茶碗,施施然品了几品,吊足胃口,等到胡飞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哄得她高兴了,方才将雕栏话里透露的事说出来。

胡飞听了一击拳:“义父说得含含糊糊的就是这个!他还记得你从前在候府当过差,叫我提醒你,别跟候府的人来往过多呢。说是有人告发他家跟叛党有勾结,如今连靖王府都回避了,让我们千万别心软,叫人当了枪使!”

春瑛忙道:“至于么?候府很早就是铁杆保皇党了,梁太量烧过候府的花园,害死的候爷的好友,候府坏了梁太师当国丈的美梦,又断送了他儿子的前程,两家早成死仇了,还勾结个什么劲儿?!是不是有人看候府不顺眼,故意在皇帝面前上眼药?”

胡飞抚掌大笑:“保皇党这个词妙得很!”又道:“理他呢?!我看你对他家也不能是太关心,何必多管闲事?再说,圣上对李尚书可是器重的很,就是看在他面上,也不会对候府如何的,不过是冷淡些罢了。圣上与靖王也一直相处融洽,听说不打算给靖王生母贵太妃上尊号呢,断不会让靖王妃的娘家太过难堪!”

春瑛听了暗暗放下担心,虽然对候府的主人是没多少感情,但那里还有许多她关心的人呢,那些丫环、小厮、媳妇子……许多都曾帮助过她,若是候府败落,他们不知要流落何方,况且她二叔又在候府大少爷家里当管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然不希望候府太受罪。想了想,便道:“我只是应邀去喝个茶,也不久待,无论他家人跟我说什么,我只推说咱们小门小户的不懂朝廷大事,没资格插嘴,也就完了。姿态放低些,他们也不好说我什么的。如今东府才是我正经旧主人,就算有时间,我也还要去看十儿她们呢!娘也嘱咐了我要我去问候她的老姐妹们,我哪赶时髦有功夫管别的事?”

胡飞会意地朝春瑛眨眨眼:“娘子果然深知为夫的心意——”说罢松松领口:“要是能更体——贴——一些,就更好了!”

春瑛笑了笑,伸手攀上他的臂肩,水蛇般缠着轻摸几下,看到他一脸惊喜,更兼目光迷离,方才重重拍了他肩上一记,飞快地逃到门边,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我明儿还要出门呢,没空搭理你!还不快叫醒儿子?要吃饭了!”

胡飞跺脚,又是咬牙,又是笑:“你这个小蹄子,就知道捉弄人!看我晚上闲了,不好生收拾你!”

当晚胡飞是怎么收拾春瑛的,旁人不得而知。次日日上三竿了,春瑛才收拾好东西出门。

胡飞懒洋洋地倚在罗汉床上对她道:“记得早些回来,别误了关城门的时间。”春瑛瞥他一眼:“知道了。你也是,今儿要出门办事吧?别又喝醉了!”

胡飞嘻笑:“放心放心。我今儿要回胡家族里去,得把那件大事给办了!”

春瑛闻言,忙正了正神色:“那你可得小心些!如今吊然你风光了,但那些老头子的脾气却是难料的,说话和软些,先把正事办了要紧。你别跟他们斗气。”

胡飞摆摆手:“我办事,你还担心什么?我又不是糊涂人。”

春瑛想想也是,略放了心,便带着小香出了门。今天她没把儿子抱上,昨儿在王府玩了一天,岱哥儿累了,自打昨夜吃过晚饭,便一直睡着,中间只迷迷糊糊醒过三四遭。她确定了他只是熟睡,并不某生病,方才嘱咐奶娘和丫环们照顾好,自己出门做客。

东府是旧主,待她一向不薄,二老太太又挺为她着想的,因此她今日回去,并没打算摆排场,免得叫人心里咯应。她穿着在江南时做的出门应酬的半新袄裙,首饰也只简单戴了几样,随从只有一个小香和一个车夫,坐的也是一般的马车,带的礼物倒是份量十足又不过分,就这样轻车简从地来到了东府。

东府的主人们,上到二老太太、二太太卓氏,下到从前认识的丫环婆子们,都十分欢迎春瑛的到来。门房一往里报说她到了,四少奶奶祝氏便带着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鹂儿等人仰了出来。

当年祝氏嫁进东府,春瑛因为身在江南而错过了喜宴,因此今日是头一回见,但印象很不错。祝氏长相温婉,性情娴静,说话做事都很得体,因春瑛曾是太婆婆跟前的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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