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诛杀董贼~
四月的长安杀气冲云霄,街道上到处都是混乱的兵马涌动,从长安皇城内,各个世家的府邸涌出一群手持兵刃的士卒,在街头上厮杀着西凉士卒。
长安东城外董贼修建的堳坞内,华雄脸色疯狂的冲入府邸内,哗啦啦身后跟随者无数的将士。
“军师,主公他~”
在看到李儒后华雄脸色悲痛的哭诉道,而一旁的雄阔海同样是充满了愤恨,长安乱成了一锅粥,更是传来董卓身死的消息。
“军师,吾定要率领兵马去长安救出主公。”
而李儒淡淡的望着华雄与雄阔海,没有任何言语,反而起身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主公的遗命难道你们不听了吗?难道你想让董家真的灭族吗?”
一连两声淡漠的询问,瞬间令一旁的雄阔海震惊的望着交谈的二人,遗命?难道董公已经猜到了这场结局。
“呜呜~军师,吾不甘心啊,主公虽有遗命,可怎么会这么快。”说道这里时华雄更是愤怒的吼道:“都怪李渊那贼子,尤其是李世民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马车已经备好,将军你是要陪主公一同葬身在长安还是保存董家的血脉,皆在将军一念之间。”
而这时一名大约十来岁左右娇弱的女童,眨着慌乱的大眼睛正在门外看着他们,华雄看后心如刀割般,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
“军师,就算要走,你也一同走。”
“华雄,你要干什么,难道主公的仇你不报了!”身旁的雄阔海愤怒的攥着华雄胸口的铠甲,狰狞的怒吼着。
而华雄却失魂落魄仿佛没有感觉般,僵硬的走到了大门处,吓的这名女童连连后退,更是跌倒在地。
呜呜~
这时一双手掌狠狠抱住了这名女童,华雄痛苦的悲愤的大哭起来,“吾不甘啊,主公识人不明,那李家当真是狼心狗肺。”
双手缓缓整理了下身上的华服,李儒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坦然,没有丝毫留念的笑。
“华将军、雄将军,董家血脉就靠二位了,李家手段果然狠辣,哈哈~吾没有猜到,主公同样没有猜到,竟然会这样快。”
“走!带着主公的血脉咱们走,绝不能让主公血脉断绝。”这一次的华雄脸上充满了决然,死死拉着雄阔海的铠甲。
看到华雄的模样后,这一次李儒终于将心中的担忧放下了,眼神渐渐迷离望着屋外繁华精致的美景。
砰~
陷入幻想的李儒却没看到华雄眼眸深处隐藏的狠辣,在他迷茫没有注意时,猛然华雄抽出了带着剑鞘的宝剑,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一瞬间,哪怕是智谋深似海的李儒都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天地就陷入到了黑暗中。
看着被华雄打晕的军师,雄阔海震惊了,可华雄却是急冲冲的抱着怀内的孩子,沉声道:“兄弟,一起走,路上吾会亲自解释这一切。”
轰~
烈日下,董卓修建奢华的府邸冒起了熊熊大火,厮杀声整天的长安城内涌出了一支大军,望着远处的大火后,为首的将领双眸充满了愤怒。
“李儒!”
堳坞!哪里可是拥有董卓搜刮天下的钱粮,虽没有统计过,但董卓曾豪言过,“我平定关东后,即雄踞天下,失败了,我也能在守在郿坞活到老”
堳坞内的粮草足足能支撑十万大军用度三十年,虽然这有些夸张,但也证明粮草巨资有多少。
战火肆虐的长安,函谷关下却迎来了一支三千人的铁骑,全副武装的大军中压着十几辆的马车。
函谷关的将领看后却是猛然一惊,飞熊军!这可是董卓麾下的精锐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令这支大军出动。
“快快打开城门,主公手令在此!”
一马当先的华雄阴沉着一张脸,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军令,看的城头上的守将一惊。
“华将军,主公这是要~”
就在守将还要询问时,华雄不耐烦的扬起了手中的长刀,冷哼道:“再不开门,延误了主公大事,到时老子亲自砍了你狗头。”
憋屈不甘,被华雄这样的小觑,可他又真的不敢,脸带尴尬的挥挥手,令关内将士打开了城门。
嘎吱~嘎吱~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华雄却是冷漠的瞪了一眼城头上的守将,不满的带着麾下众将士缓缓而出。
而守护在马车旁的雄阔海却是不满的嗡声道:“军师,函谷关守军足足有两万,为何不一并招降了。”
而马车内却泛着一股疼痛倒吸气声,只见李儒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脖子,“主公若在,大军无恙,可若是他们知道主公不在的消息,大军龙蛇混杂,西凉兵、洛阳兵、羌人,到时就没了主心骨。”
“长安只需一封天子诏书到来,你说他们会听谁的话。”
雄阔海听后沉默了,他不懂这些,“那为何偏偏要去并州!”
说这句话时他脸颊都有些僵硬,去并州不是说明了一切,竟然要他们投靠吕布。
马车内的李儒苦笑一声,“天下诸侯,恐怕董公的血脉便是一件大功,而并州的那位不管真也好假也罢,为了名声他绝对不会对主公血脉动手的。”
“主公大意了,吾也是大意了,算计了天下人,却唯独没有看到身旁养了一条噬人的虎。”
一说到这时,李儒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股痛苦之色,董骠简直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手下的校尉竟然被收买了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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