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看谁敢押解杨团长!”
第217团团长金德芳爆喝一声之后便猛然从所坐的座椅之上站了起来。
第219团团长李万珍虽没有开口,但也在同一时刻站了,而后一脸阴沉的盯着旅部那几名作战参谋。
显然,这几名作战参谋应该同意执行军部的命令,然而李万珍却是坚决站在了金德芳这一边。
有两位团长的带头,他们手下那几名营长也纷纷站了起来。
整个指挥部,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而造成这一切的导火索不是别人,正是新一团团长杨云。
只是此刻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旅部那几名作战参谋,让他们如坐针毡般,一阵坐立不安。
“金德芳,李万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兵变造反吗?”
第110旅旅长侯万山也是一拍桌子,“嚯”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如果杨团长这一次去了汉口将意味着什么;我别的不管,但是如果谁想要动杨团长的话,那就必须先过了我金德芳这一关!”
说到激动处,金德芳更是拔出腰间配枪,“啪”的一下重重拍在身前的桌面之上。
“首先,杨团长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诸位只是不是白痴傻蛋都知道;说杨团长卖国投敌,默默你们自己的良心,你们觉得可能么?
哪怕退一步说,就是今天在座的我们全都都投敌,杨团长也绝对不可能投敌,这一点我李万珍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再退一步说,这一次面对强大的日军第九师团,我们何以能够守住宿县?何以能够击败他们?何以能够取得胜利?何以能够立下不世战功?又何以能够在这一战之中活下来?难道在座诸位的心中就都没有一点b数吗?”
李万珍不善言辞,所以他只是一脸愤然的瞪视着在座众人,尤其是旅部那几名作战参谋,用自己的行动默默表示自己的决定。
至于旅部那几名作战参谋,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几乎全都吓得麻爪了。
其实他们也不相信杨云会卖国投敌,他们也不愿意将杨团长送去汉口,同时他们也是人,也知道杨云为他们第110旅、为祖国、为人民所做的一切。
只是这都是军部的命令,身为军人自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将杨老弟送去汉口了?”
侯万山怒视着二人爆喝出声。
“可是……可是……可是旅座您也没说过要保杨团长!”
金德芳虽然不惧旅部那几名作战参谋,但面队侯万山这位多年的老长官还是会有一些心悸,这是多年累积下来的威严,几乎很难改变;不过这一切他却是将一切都豁出去了,即使有些心悸,但依旧怒视着侯万山,毫不退让。
“老子把大家叫过来,不就是想好好商量一下,我们要怎么办吗?”
“这……”
“……”
金德芳一时语塞,而李万珍更是说不出一句话。
确实,他们的旅座侯万山压根没有说过要执行军部所下达的命令将杨云送去汉口,只有旅部那几名可恶的作战参谋,一直在提议罢了。
“可是……旅座,这可是委员长亲自下达的命令,难道我们还要违抗吗?”
“妈的!张林,你有种就再说一句,看老子会不会一枪打死你?”
闻声,金德芳勃然大怒。
李万珍倒是没有开口,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身前的手枪,然后将枪口对准这名刚刚开口的作战参谋。
张林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冷汗瞪视就被吓了出来,额头脸颊,密密麻麻,后背更是被浸湿。
因为他可是知道,李万珍虽然话不多,但却绝对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主,就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如果他真敢再多说一句,李万珍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扣动扳机。
至于后果,那等做完之后再说。
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他没少被责罚。
是以,张林只能像旅座侯万山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别的我金德芳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命都是杨团长和他的新一团救的,不仅是我,我们第217团所有兄弟的命都是杨团长和他的新一团救的;乃至我们第110旅,以及宿县和宿县的老百姓,都是杨团长和他的新一团救的!
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如果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见死不救,甚至还是去踩上一脚,那跟畜生又有何区别?”
金德芳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跟吼出来一样,几乎用尽了全力。
而听在这些作战参谋耳中,更像是一根根钢针,扎得他们一阵面红耳赤;尤其最后一句话,几乎直接等同于在骂他们是畜生,而他们却根本无法反驳,不由羞愧的低垂自己的脑袋。
侯万山这一刻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杨云才跟他们认识并相处区区几天,他这两位最忠实的属下和兄弟竟然会为了杨云跟他翻脸,让他的内心好一阵失落。
当然了,也仅仅只是失落而已,因此换做是他,也会跟金德芳和李万珍做出同样的选择。
另外,他还十分羡慕,羡慕杨云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人格魅力,让他这两位跟他才认识几天的兄弟竟然愿意违抗军令来护卫他。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新一团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和如此强大的凝聚力。
有如此,一位长官,新一团能够一次次击败强大的日军部队,这绝不是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