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时候,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弄死这个翻窗户进来的贼。
没等那人有动作,我咬着牙,直接把身上插着的几根输液管拔了下来。
可能是使的劲太大,这猛地一拔,针头又在肉里挑了一下,血瞬间就从插针的窟窿眼里流了出来,但很快就止住了。
如闻人菩萨所说,我肉身的变化确实很大。
原本我体内的血肉还带着异香,跟中药材的味道很相似,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
但是现在的味道......确实有点恶心。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腐臭味,像是死人才有的味道,把我自己都给熏得不行。
“吱吱!!!”
爩鼠也察觉到我的敌意了,所以它的反应也不慢,直接从病床上跳到了地板上,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陌生人,身上已经被那些变得更加纯粹的黑色煞气裹住了。
我坐在床上,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纱布跟绷带,不一会,上半身的这些“木乃伊装备”就让我全扯了下来。
而那个穿着黑袍的人,倒是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什么,或是在观察什么。
哪怕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感觉到他那种充满了迷茫的目光。
等我把下身的那些纱布绷带取下来,那个黑袍人已经往后退了两步,跟我们拉开了距离。
我没多说,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在落地的瞬间,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病床上躺着,肌肉好像有些不听使唤,站在地上,我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
就在我咬着牙,用手扶着床沿,慢慢向那人走过去的时候。
那个黑袍人,冷不丁的揭下了脸上缠绕的麻布绷带。
看见他的这番动作,我也没想阻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很耐心的等着他露出真容。
当最后一圈麻布绷带从他脸上揭下来时,我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傻愣愣的看着那人,我感觉脑子都死机了。
所有的思考能力都烟消云散,大脑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混乱。
真的。
无论我再怎么猜测,再怎么分析,哪怕我是做梦,都不可能梦到会是她。
“陈......陈姐?!”